时尚圈「扫地僧」们浮出水面

深度报道｜EDITORIAL

过去一个季度，不少品牌更换了创意总监。当这些人的名字出现在你面前时，你会忍不住问：「谁？」但正是这些「无名之辈」，支撑起了过去时尚业的荣光。他们曾经作为创意总监的左右手，站在「大明星」身后的阴影里奋力工作，为品牌呈现出最为精彩的作品，就像武侠小说里拥有绝学的「扫地僧」。

*撰文/包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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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岁是人生的新开篇。40岁的职场人是时候往上走一走了。

一位在Valentino工作了13年的男女装成衣总监Sabato De Sarno在他40岁之际收到一份工作邀请，他成为了GUCCI的创意总监，替补伟大的Alessandro Michele。

彼时，也就是一年前的此时，GUCCI的创意总监Alessandro Michele刚刚宣布离职，Sabato De Sarno在第二年开年补上了这个缺。人人都在问，他是谁？

Sabato De Sarno在采访中坦言，自己也没有想过能当上创意总监。当他与自己的GUCCI团队首次对话时，他告诉他们：「我知道我是你们的创意总监，但我也是Sabato，我20天前才在你们的位置上，所以我很清楚你们在想什么，也知道你们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是的，Sabato De Sarno是这个行业里的「老员工」，一直待在幕后。在Valentino这份工作之前，他就先后职过Prada和Dolce & Gabbana，在时尚行业里干了有将近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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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ato De Sarno

曾为Valentino创意总监Pierpaolo Piccioli副手

De Sarno与GUCCI工作室的设计总监Remo Macco，后者是去年一系列架构调整后提拔起来的老员工。

Sabato De Sarno曾是Valentino创意总监Pierpaolo Piccioli最得力的副手，他最擅长的部分是版型和剪裁。

比起前任Alessandro Michele，Sabato De Sarno更像是一位工程师。他毕业于Istituto Secoli时装学院，这间学校具备最全面的技术性课程，而不是让学生们画一些灵感图来表达创意。

他的工作起点也起步于Prada最顶尖的打版师Delia Coccia团队，负责将草图转变成时装。精于大衣制造的Delia Coccia带给了他很多烙印，在Valentino近几年洗练的线条上，在9月发布的他首季GUCCI秀上，我们可以看到这种影响延续。 

不得不说，Prada真是一所创意总监研修所，曾经吸纳了一批最有才华的年轻人。如今Loewe的创意总监Jonathan Anderson刚毕业时就被Miuccia Prada的得力助手Manuela Pavesi聘为Prada的视觉陈列师，并在那里工作了近两年。我们还记得10年前短暂服务过Sonia Rykiel的Geraldo da Conceiçao也曾是Miu Miu的设计总监。Miuccia Prada给他们的烙印会一直伴随着他们。

GUCCI 2024春夏女装系列

这场万众瞩目的Sabato De Sarno首秀（GUCCI 2024春夏女装系列）争议很大。De Sarno完全推翻了前任创意总监Alessandro Michele给GUCCI建构的哲学宇宙与极繁主义时装面貌，拥抱了以精准剪裁为核心的极简主义风格。优点显而易见，易懂，好穿，不用诠释。他也唤起了我们对GUCCI在Tom Ford黄金时代所呈现之面貌的记忆。但这也是被诟病的一部分，「实穿」、「经典」也使新GUCCI缺乏记忆点。

不知道这是不是开云集团想要的GUCCI，但可以肯定选择像Sabato De Sarno这样的创意总监是开云集团这些年来集团策略的结果。在选择De Sarno之前，GUCCI去年还任命了一位工作室设计总监，Remo Macco，一位GUCCI的老员工，来帮De Sarno的前任Alssandro Michele解决产品商业化的问题。

在2020年初Alessandro Michele发布那场跑马灯一样的秀时，已是他对品牌的告别。这场GUCCI 2020秋冬秀后，他播放了一段意大利著名导演费里尼的旁白，讨论电影剧组如马戏班子一样的境况以及自己身处其中的心境。如果电影是费里尼的马戏团，秀场就是 Michele 的马戏团。他在繁多的季节性系列里疲于奔命，面对不断提升的业绩指标透不过气来。GUCCI不得不分流了一个工作室出来专门设计拉动销售的款式，让他团队里的Remo Macco管理。

其实，GUCCI这套发掘「副手」替代创意总监的策略是从Michele本人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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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ssandro Michele

曾为GUCCI前创意总监Frida Giannini的副手

GUCCI前任创意总监Alessandro Michele

在上任GUCCI创意总监一职之前，Alessandro Michele在这里已经干了13年。

2002年，他从FENDI高级配饰设计师的岗位上跳槽到GUCCI，在这里工作了快10年，成为了GUCCI时任创意总监Frida Giannini的左右手。

2014年开始，他又兼任意大利顶级瓷器Ginori的创意总监，这个牌子在2013年刚刚被GUCC收购。也许是他发现Ginori是他想干的事，也许是这段工作让人们看到了他的精彩之处，当时刚刚上任的GUCCI首席执行官Marco Bizzarri找上了他。

那是2015年1月的某一天，Marco Bizzarri来到Alessandro Michele家，喝了4个小时的咖啡。此时，他并不知道这是一次工作面试。Alessandro Michele在其后的伦敦短途旅行中，接到了Marco Bizzarri的电话：「你认为有可能在一周内准备一场演出吗？」

随后，当然是我们知道的故事。

GUCCI 2015秋冬男装与女装系列

GUCCI时任创意总监Frida Giannini于1月正式离职，一周后GUCCI 2015秋冬男装秀顺利发布。Alessandro Michele用5天时间打造36个look，2天时间搞定场地、模特。

这场秀结束后，Alessandro Michele与设计团队的11个人一起站上T台。这场秀开启了一个新时代，一种复古的、知识分子气的以及性别流动的审美推翻了Frida Giannini所打造的那种精致的资产阶级形象，重塑了GUCCI。

秀后，GUCCI发布了对Michele的任命。这是Marco Bizzarri的选择，他于同年1月1日加入GUCCI，Michele成为他职业生涯中最为辉煌的业绩。他当时告诉WWD，将Michele提升到创意总监一职是「从外部来看，不是最显而易见的选择」，但他是担任该职位的「完全合适的人选」。

是的，成果是显而易见的，Alessandro Michele 上任后，GUCCI的销售额从2014年的25亿欧元增长到了105亿欧元。特别是在他任职的前几年里，增长是跳跃式的。

这也使得开云集团开始对旗下其他品牌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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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iel Lee

曾在Céline前创意总监Phoebe Philo麾下工作

Bottega Veneta前创意总监Daniel Lee，如今任职Burberry创意总监

Bottega Veneta曾经是这个集团最为稳健的品牌，为品牌服务了17年之久的创意总监Tomas Maier擅于用工艺说话，他非常能够了解高净值人群的产品需求，让这个品牌一直位于处于集团内营收第二的桂冠。但当GUCCI和Balenciaga因更换创始总监后获得爆发式增长时（后者任命了格鲁吉亚设计师Demna），Bottega Veneta依然保持着平稳的增长。

Bottega Veneta还能有其他可能性吗？

2018年，Bottega Veneta选择了来自Phoebe Philo时代Céline团队的Daniel Lee，替换掉了Bottega Veneta工坊里的英雄Tomas Maier。33岁的Daniel Lee在第一季就交出了成功的答卷，他从Phoebe Philo那里习得的手艺，让Bottega Veneta焕然一新，赢得了新世代消费者的心：过目难忘的New Bottega绿，如云朵一样轻盈梦幻的The Pouch手拿包，重塑Botteg Veneta编皮美学的Cassette肩包……一件又一件的爆款让Bottega Veneta的身影填满社交媒体。

曾经默默无闻的Daniel Lee也成了大明星。

Daniel Lee设计的Bottega Veneta

好景不长，2020年来了。

Bottega Veneta的爆发式增长停滞了。2021年底，Daniel Lee被换成了他团队里的一位高级职位员工Matthieu Blazy。他回到英国，顶了合同期满的Riccardo Tisci的缺，去Burberry当了创意总监。

而Matthieu Blazy又是谁呢？当他的名字被公布时，连一张他的正经媒体照都找不到。不过，这个行业最优秀的新闻记者Suzy Menkes曾经为他背过书，认为Matthieu Blazy是个非常有才华的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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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tthieu Blazy

Maison Martin Margiela背后的无名英雄

Bottega Veneta创意总监Matthieu Blazy

那是在2014年，Matthieu Blazy作为「影之首席设计师」发布他最后一场Maison Martin Margiela高级定制秀后，Suzy Menkes写道：「时尚界很少有明星诞生的时刻。但当这位年轻设计师的前老板Raf Simons在后台拥抱他的门徒时，显然Blazy的时刻已经到来。」对Suzy Menkes来说，Blazy将是时尚界的一颗明星。

这个Maison Martin Margiela 2013秋冬Artisanal系列也在流行文化记忆中有着一笔，当年Kanye West戴着这个系列的满钻面罩出演了他的巡回演唱会「Yeezus」。

Kanye West在巡回演唱会「Yeezus」佩戴的Maison Martin Margiela 2013秋冬Artisanal系列面罩

即将走入追光灯的Matthieu Blazy，没有在Margiela得到他应有的光环。就在那一年，这家公司找来了被Dior开掉的设计明星John Galliano。Galliano成为了这个品牌第二个走到台前的设计师，而不是这个从2011年开始一直为Maison Martin Margiela做设计的默默无闻的Matthieu Blazy。

于是，Matthieu Blazy加入了Céline。

和Daniel Lee不一样，Matthieu Blazy不算是Phoebe Philo的门徒。他和他的恋人Pieter Mulier都是Raf Simons的弟子。在加入Bottega Veneta之前，他是Raf Simons在Calvin Klein的核心设计成员，担任Calvin Klein 205W39NYC设计总监，与Pieter Mulier一起协助Raf Simons。

Pieter Mulier、Raf Simons、Matthieu Blazy

而他的职业生涯起点就是在Raf Simons家里的厨房里，他们仨一起捣鼓出了让男孩子们癫狂的Raf Simons。从2007年到2011年，他为Raf Simons创造了无数热卖作品，包括那个让潮流爱好者们趋之若鹜的Fred Perry X Raf Simons联名系列。

Matthieu Blazy就是开云集团喜欢的那种未经打磨的钻石原石。他一直服务着各种传奇品牌：Raf Simons、Maison Martin Margiela、Céline、Calvin Klein 205W39NYC，皆身居要职。

在Matthieu Blazy的Bottega Veneta身上，我们可以看到这些履历的反映，前卫的实验性、精湛的手工艺、艺术化的审美以及对时装本身的深刻见解。

Matthieu Blazy设计的Bottega Ven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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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eter Mulier

Raf Simons最信赖的工作伙伴

Alaïa创意总监Pieter Mulier

当Matthieu Blazy被任命为Bottega Veneta的时候，他的恋人Pieter Mulier，Raf Simons的另一位门徒，成为了历峰集团旗下时装品牌Alaïa的创意总监。

Pieter Mulier我们可能更为熟悉他。他是那个永远站在Raf Simons背后的男人。

过去十几年来，他一直担任Raf Simons的左右手，跟着他从他的个人品牌Raf Simons到Jil Sander到Dior到Calvin Klein。

用Pieter Mulier的话来说，Raf Simons教会了他一切，从生活到工作：「我相信每个人生命中都有这样一个人，可能是学校教授、父母或叔叔。」Raf Simons就是Pieter Mulier生命里的「那个人」，「他懂得把你推出舒适圈，也改变了一切。」

Pieter Mulier与Raf Simons

和他的导师一样，他也不是科班毕业的设计师。

不过和劳动阶层出身的Raf Simons不一样，他的医生父亲本来将他送进了布鲁塞尔一家法学院，但Pieter Mulier读了两年便自己做主换了建筑专业。在这里，他遇到了Raf Simons。Raf Simons被这个小伙子的作品震住了，提议Mulier到他安特卫普的工作室看看：「我觉得你不是建筑师，而是时尚设计师。」于是，Pieter Mulier开启了新的人生。

Raf Simons的一切对Pieter Mulier来说都是新的，Raf让Pieter看到了他那个阶层的孩子们看不到的地下世界，让他读懂了现当代艺术的魅力，让他学会如何打版，如何跟进合同。他在Raf Simons办公室住了一年，睡在档案室的地垫上，在这里他确认了自己的性向。他认识了新来的年轻设计师Matthieu Blazy，谈上了恋爱。当他父亲看了Raf Simons秀场照片后跟他说：「这就是你的工作？」

Pieter Mulier的这个工作改变了奢侈品行业的游戏规则。Raf Simons帮助他脱胎换骨的同时，也在帮助整个行业改头换面。Pieter Mulier一直追随着他，帮他完成每一个梦想。他在Jil Sander设计鞋子与配件，在Dior负责成衣与高级订制系列，而后成为了Calvin Klein的创意总监。

Pieter Mulier任职期间的Calvin Klein 205W39NYC时装，Jil Sander手袋以及Dior女装成衣系列

在Matthieu Blazy看来，Pieter与Raf这对搭档是个很有趣的组合，Raf带来概念，以此出发产生新系列的起点，Pieter则通过建筑师视角，从比例、颜色、结构和产品出发来完善它。

在设计时，Pieter Mulier会像对待建筑一样绘制剖面图，方便工作人员可以更直观地看到衣服的体积。他的设计方法也如修建建筑一样，从下而上，由鞋子开始。

来到Alaïa，是Pieter Mulier从Raf Simons那里毕业，将过去积累的一切运用的过程。从Dior那里学来如何运用高辨识度轮廓塑造品牌个性，如何造梦，从Calvin Klein那里学来的管理团队，多线程沟通……他发挥了自己学建筑时习得的方法，订购了Alaïa的古董衣，系统化地研究衣服结构，学习创始人Azzedine Alaïa的服装语言，再将这些内化呈他自己的Alaïa。

那个失去灵魂Alaïa重生了。

Alaïa 2024春夏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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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mone Bellotti

Alessandro Michele麾下的GUCCI男装设计师

Bally创意总监Simone Bellotti

可见，作为设计明星的副手，他们往往会是沟通成本最低的设计团队管理者的选择。在过去十数年的工作经历中，他们已经完成全方位的训练。

今年年初，Bally换掉了上任仅14个月的90后设计师、潮牌RHUDE主理人Rhuigi Villaseñor，取而代之的是在GUCCI工作了16年的老将Simone Bellotti。

Simone Bellotti不会有Rhuigi Villaseñor的文化隔阂，不会纠结，他清晰地知道「欧洲风味」是个什么东西，也能迅速明白资本方的诉求。

他仅用了4个月时间，就让Bally 2024春夏系列一下子从前两季的洛杉矶性感风格跳到了亚洲消费者熟悉的「法式风格」上，那是AMI、A.P.C.、Agnès b等一众法国品牌赢得亚洲市场的法宝。Simone Bellotti显然比这些轻奢品牌出手更为精准老道：精致的剪裁，流畅的线条，干净的色彩，扎实的面料，勾勒出清新克制的1980年代欧洲资产阶级青少年风格。

可能这才是当初品牌方想找Rhuigi Villaseñor来制造的Bally，年轻实穿。Bally并不是要拥抱青年亚文化，而是亚洲消费者普遍能接受的「优雅的青春感」。而亚洲市场正是Bally的母公司JAB Holding相当渴望的，这个市场占Bally销售额的40%。过去几年，法国小品牌AMI通过红杉资本在中国获得了巨大成功，品牌以每年1亿欧元的速度增长。Bally似乎也想走这条路。

Bally 2024春夏系列

不过，商业化并不代表Bally这一季乏味，Simone Bellotti把心思藏在那些基本款的细节之中，西服外套上以别针将翻领系成立领 ，铅笔裙别致的腰部处理，针织衫巧妙的比例，塔夫绸短裙微妙的皱褶以及对Bally典藏鞋履的重新设计（1923 年的Glendale玛丽珍鞋变成了尖头，1940年的Ballyrina平底鞋加入了铆钉缀饰，1951年的Scribe系列系带牛津鞋抛光了鞋头）。老将出手，平庸的基本款焕发了新生，成为了美丽实穿的优秀产品。

Simone Bellotti擅长成衣剪裁与配饰手工艺，对此有自己深刻的理解。他和Sabato De Sarno一样毕业于Istituto Secoli时装学院，你可以从他们对剪裁的执着看出一些该校毕业生的共通性。他的事业起步于21世纪初，曾为A.F. Vandevorst、Carol Christian Poell等安特卫普先锋品牌工作。他的上一份工作是GUCCI的男装高级设计师，他在这一职位工作了16年。2021年，他成为GUCCI时任创意总监Alessandro Michele麾下男装秀场成衣线的负责人以及男装线运动装的高级设计师，这期间他帮助品牌重振男装走秀项目，发布了极有影响力的adidas x GUCCI联名系列。

07

Davide Renne

Alessandro Michele麾下的GUCCI女装设计师

Moschino创意总监Davide Renne

是金子总会发光。

Alessandro Michele麾下闪闪发光的团队有很多人惦记，他曾经的GUCCI女装首席设计师Davide Renne也在今年被Moschino挖走了。不过，特别遗憾的是，Davide Renne刚刚上任9天便心脏病去世，我们还来不及看到他操刀的Moschino会是什么样子。

Davide Renne与Alessandro Michele

Davide Renne也为GUCCI工作了20年，前后合作过Frida Giannini与Alessandro Michele，我们所熟知的那种华丽趣致的GUCCI便是出自Davide Renne之手。

Davide Renne任职期间的GUCCI女装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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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bio Zambernardi

Miuccia Prada的副手

Miuccia Prada与Fabio Zambernardi

从nobody到big name，也许只是一场秀，也许需要一生 。当然，也有人一生都没有机会晋升。

9月在Prada秀场上谢幕退休的Fabio Zambernardi就是这样的存在。Prada和Miu Miu的深度爱好者们一定都或多或少了解他。

Fabio Zambernardi在Prada 2024春夏女装秀谢幕

Fabio自从1981年加入Prada以来，一直是Miuccia Prada身后最为重要的伙伴之一。他站在Miuccia Prada身后，完美地平衡了商业与艺术，帮助Prada攀上时装行业的浪尖。

我们会记得1997年他升任鞋履设计总监之后Prada推出的无与伦比的反跟鞋，也会记得2002年他成为Prada与Miu Miu设计总监之后直至Prada香港上市之前，那近10年爆发式的创意迭代。

Prada 1998秋冬广告，2008秋冬广告，2007秋冬广告，2009春夏广告

Fabio Zambernardi除了设计成衣、鞋包、配饰之外，还负责两个品牌的系列开发、广告形象以及集团策略。他与Miuccia Prada的丈夫、Prada集团首席执行官Patrizio Bertelli有着密切的合作。Prada能够保持长期风格一致且高度艺术化的外部视觉形象，Fabio Zambernardi功不可没。

在Raf Simons入主Prada之后，Fabio Zambernardi重头的工作落在了Miu Miu上。我们看到了Miu Miu最近几季极具话题性和商业性的转变，这些更简洁明晰的形象也和他有关。Kim Jones近几季频频穿着Miu Miu，或许就是对他的致敬。

Miu Miu 2022春夏秀场，2023春夏秀场，2023秋冬广告

在遥远的1990年代中叶，当John Galliano、Alexander Lee McQueen、Martin Margiela、Marc Jacobs开始分别担任Dior、Givenchy、Hermès、Louis Vuitton的创意总监时，他们也并不算big name。

只是，如今成名时间更短，消失的更快。

年轻的设计师Ludovic de Saint Sernin在Ann Demeulemeester创意总监的位置上仅干了5个月就下岗了。作为90后新血，他的花期只有一季。而他的继任者，一位Ann Demeulemeester团队内部提拔的设计师，Stefano Gallici，也很年轻，2020年才加入品牌担任男装设计师。此前，Gallici仅在Haider Ackermann当过助理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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